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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我流ABO設定,Alpha的腺體平常是隱藏的,只有發情時會顯現,其他性徵皆為女性性徵。Alpha的費洛蒙因個人體質不同對Alpha的威嚇力和誘發Omega發情的能力不一樣,不是所有Alpha都能威嚇對手或誘發發情。Omega發情期無可避免,但是能依個人意志力保持一定的理智。
※依我的尿性一定會有H,部分劇情需要會有腺體出現,H會鎖密碼,有Alpha腺體的章節會先標示,不用擔心被FT雷到
※粉A藍O,綜合診斷科醫生裴柱現 x 新生代女歌手孫承完

 

§第零章  分化

 

1.裴柱現最尷尬的一天

 

裴柱現整個家族都是Beta,即使以統計而言,社會上約有各10%的人會分化成Alpha和Omega,但是在她印象中,沒有哪個親人是屬於這兩種性別,他們不受費洛蒙所苦,沒有標不標記的問題,大多活得自由自在,她喜歡、也期待自己是這樣的身份。

 

裴柱現的父母卻從她小時候就很擔心。

 

裴柱現幼兒時期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東西,甚至能在完全沒去過的公園指出哪裡有花、有什麼樣的遊樂器材,即使隨著年齡這個能力逐漸消失,沒有消失的卻是她異常敏感、對事務有超常的直覺,但同時也讓她難以忍受噪音和強光,極易受到驚嚇。

 

敏銳的感覺、容易共感他人感受,而且輕輕一點響動就嚇到,這怎麼看都是容易分化成Omega的孩子,但是裴柱現又同時擁有聰明絕頂的頭腦和倔強好強的個性,這樣的性子如果真的分化成Omega,別的不說,恐怕她自己都過不了自己那一關。

 

裴柱現本人卻不是很擔心,她直覺自己不會分化成Omega,而她的直覺一向準確。十七歲是分化的高峰期,父母為了怕她突然分化而為她準備的Omega用抑制貼,雖然她聽話的收在書包最底層,但是她本人並沒有放在心上,還是如平常一樣上學。

 

又到夏天畢業季,全部的一二年級生被集中到禮堂,要為三年級畢業生進行畢業典禮的排演。

 

整個禮堂擠滿了人,因為空間要容納幾千人,即使冷氣開到最強也難免有些從外面滲進來的燥熱。

 

人群中時不時有人扭動幾下,輕聲抱怨或交談著。

 

裴柱現坐在座位上,腰桿挺直、神情專注的聽著在校生代表康瑟琪的演說,卻突然感覺一陣頭暈腦脹,她搖搖頭,想讓自己集中精神。

 

然而下腹部突然隱隱作痛,之後漸漸增強為劇烈疼痛,她本來還硬撐著,最後逼不得已疼得趴伏在膝蓋上,緊緊環抱雙臂,感覺自己的脖子、胸口都像火燒一樣灼熱,她驚慌失措,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呼痛,冷汗立刻佈滿額頭。

 

「欸,妳怎麼----」坐在左右側的同學本來因為她絕美的容貌偷瞄她,現在看這位大美人突然俯下身,雙肩顫抖,當然不會放過獻殷勤的機會,立刻開口關心,但是話才說了一半,就感覺一股凜冽的強烈氣息從趴伏的人身上爆發。

 

坐在左側、已經分化的男Alpha立刻感覺像有人拿著球棒狠狠痛擊他的後腦,他往前撲,雙手撐在前方人的椅背上,根本抬不起頭,背上冷汗直流,牙齒喀喀打顫。

 

坐在附近的beta幾乎全部同時抬起頭,因為空氣中充滿了濃烈的香味,強烈到像是被壓著頭塞進一整束花裡,幾乎快聞不出是什麼味道。

 

「--玫瑰?」坐得較遠的beta嗅了嗅,有點懷疑的喃喃自語。

 

裴柱現的費洛蒙像是巨浪一般,以驚人之勢擴散開來,以她為圓心,已經分化或是分化中的Alpha突然像中邪一樣,彎下腰,狂亂的想支撐自己的身體,其中一兩個摔倒在地爬不起來,一個個臉上都現出驚懼之色。康瑟琪站在稍遠的舞台上,親眼看到從座位席左後方的某個點開始,人群中有人突然彎下腰或摔倒,有人驚叫著怎麼回事,而這波浪潮以飛快的速度擴散到第一排,然後,一陣巨大的威壓撲面而來。

 

康瑟琪是分化中的Alpha,而且是在分化初期,對費洛蒙感受不明顯,加上她一向體質強悍,照理是一個Alpha最不容易被他人費洛蒙影響的時期。

 

但是迎面而來的費洛蒙濃度和震懾力都超乎想像,她幾乎是一瞬間就腿軟,只能不太美觀的把身體巴在講台上才不至於摔倒。

 

這麼強的費洛蒙,要是全場的omega都被強制發情……

更可怕的是,全場沒有任何一個Alpha能震住發出者,逼其收回費洛蒙!

 

康瑟琪立刻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硬撐起身體,揪住講台上可伸長麥克風,盡量靠近自己,大吼道:「有Alpha分化了!需要抑制劑!」巨大的吼聲在禮堂震出隆隆的回音,有比較機靈的Beta聽懂她的意思,立刻往醫務室跑。

 

混亂中心的裴柱現還在被巨大的痛楚折磨,她渾身滾燙,身體裡像有千萬隻蠱蟲啃咬,要嚙穿她的皮膚鑽出,她把下唇咬出血痕,還是忍不住低低的呻吟,實在太痛了,痛到她幾乎要失去意識。

 

她的疼痛越強烈,內心越恐懼,散發出的費洛蒙就越猛烈,災情也越嚴重,整個禮堂的Alpha都狀況淒慘,分化中的站不住、分化完成的幾乎要崩潰,有幾個男Alpha已經在哭著求饒。

 

「完了……」康瑟琪癱坐在舞台上,看得一清二楚,這簡直就是災難片現場,這麼高濃度的費洛蒙,就算全場的Omega瞬間被強制發情也不奇怪。「怎麼會這樣……」

 

「抑制劑來了!在哪裡?!」有醫務員的聲音響起,人群紛紛讓出一條路,露出了隱藏在人群中、接近失去意識的裴柱現,兩個醫務員過去,一個挽起她的袖子,揉出一團酒精棉在擦拭她的上臂,一個在消毒完畢之後直接將最高劑量的抑制劑注入血管。

 

裴柱現只覺得手上冰涼一陣後,像被蚊子叮了一口,她體內的燥熱緩慢消退,然後她就什麼都不記得了。

 

發出者停止爆發了,但是室內的費洛蒙沒有散去,在場的學生會幹部不得不緊急將學生疏散到室外,但是醫務員觀察到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。

 

在場的學生約有1/10是Alpha和Omega,算起來接近百人,而這麼嚴重的超濃度費洛蒙爆發後,Alpha學生被震懾到東倒西歪,照理來說也會同樣強制大多數Omega發情,而當最強大的Alpha停止釋放費洛蒙壓制他們之後,其他弱小的Alpha並不會好好待著,而是會滿場找已經發情的Omega,想要趁機標記,等Omega清醒過來,往往都來不及了。

 

為了避免學校變成可怕的集體強暴現場,他們帶了大量抑制劑,甚至帶上鎮定劑,打算碰到不肯就範的Alpha直接扎暈了隔離起來。

 

但是場上除了濃烈的玫瑰花香之外,沒有混雜其他費洛蒙,Beta學生自然無礙,Omega卻大部分也只是有些臉紅,只有一兩個有被強制發情的跡象,這樣看來,場上最淒慘的反而是平常意氣風發的Alpha,暈的暈、倒的倒,有些還眼神呆滯坐在地上抖著嘴唇,被嚇尿了褲子。

 

醫務員驚奇的看著此時已經趴倒不醒人事的裴柱現,費洛蒙濃度能達到別的Alpha服用超量激發劑也分泌不了的程度,威壓強到能輕鬆壓服比自己分化更成熟的同類,但是費洛蒙的性質卻是只壓制Alpha、不激發Omega,意思是只要她在場,其他Alpha只有腿軟顫抖的份,卻不會給Omega帶來困擾,與偶爾會出現的只能誘發Omega發情、對Alpha毫無震懾力的性質完全相反。

 

前所未見的費洛蒙,等她長成之後,會變成怎樣的Alpha呢?是壓制一切對手的暴君,或是庇蔭周遭弱者的守護者?

 

裴柱現醒來之後發現居然闖出這麼大的禍,沮喪不已,坐在病床上臉色蒼白,而當醫務員拆開Omega用抑制貼的包裝,要把抑制貼貼在她脖頸和手腕處時,她驚跳起來,濃郁的玫瑰香氣又充滿整間醫務室。

 

「裴同學,妳的費洛蒙太強烈,而且似乎不是只有分化期才釋放,這樣對其他Alpha來說壓力會非常大,妳必須貼上抑制貼。」醫務員嚴肅的說著,把手上那片金屬色的方形貼片展示給她看,裴柱現看著抑制貼,表情很複雜,但是最終點頭同意,讓醫務員把貼片貼在她的頸間和手腕內側,那冰冷的觸感提醒她:她的希望落空了,她已經沒有機會再成為一個普通的Beta,她分化成了一個Alpha,一個享有無數特權、她卻一點都不想要的性別,而且還是個威壓強大到讓其他Alpha嚇尿褲子的Alpha。

 

她一點都不高興,一點都不喜歡。

 

裴柱現看看自己手上頸上的抑制貼,因為Omega用的抑制貼強度不夠,她被貼了整整十張才止住爆發的費洛蒙,像是鐐銬枷鎖一樣,她變成了需要被壓制的野獸,但有一天,她將被期許更強悍、更貪婪、具有更強大的性衝動去佔有另一個性別,使自己留下最多最優秀的子代。

 

白皙瘦弱的手緊緊握起。

她才不要。

 

她要想辦法控制自己,要想辦法讓自己不變成那樣的野獸,她需要更多知識,要讓自己盡量的保持理智,她需要更強力的工具來控制費洛蒙。

 

裴柱現咬著牙,暗暗下定決心。


 

2.孫承完最狼狽的一天

 

孫承完錯過了她最想去參加的SM公司徵選。

 

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,什麼話都不想説,什麼事也不想做,已經精疲力竭,只是呆呆的躺著,盯著天花板。

 

心愛的吉他扔在地板上。

 

她知道自己會分化成Omega,她姐姐也是Omega,早早的分化、早早的被Alpha標記,早早的懷孕生子。

 

她從兩週前就發現自己的脖子側邊有些浮腫,按下去有點疼,但是她還抱持一線希望,即使會分化,也不要在這個時候。一般的分化期都是十七歲,她才十六歲多一點,應該不會那麼早分化的,她不想那麼早分化,她----她根本不想分化成Omega。

 

她喜歡唱歌,她知道音樂是她的天職,她只有在將歌聲傳達給他人的時候才會感到滿足,也唯有唱歌能讓她全身心投入,她的熱情、天賦、乃至於靈魂,都是為此所存在。

 

但是一旦她長出了腺體,一旦她擁有生育的能力,她的價值彷彿就只剩下生育。

 

在要參加甄選的早上,讓她突然分化,並經歷第一次發熱期,也許就是上天的惡意吧。在無比混亂的神智狀態下顫抖雙手給自己貼抑制貼,被父母緊急送醫打抑制針,然後她就只能待在房裡,忍受一陣陣高熱來襲。

 

她絕望的發現自己不是一個才華洋溢、可以選擇自己命運的少女,而是一個被困在生育漩渦的雌獸,即使她自己萬般不願,身體還是發燙,湧出熱燙的液體,她揪緊床單,拼命抵抗像要把她拖向深淵的性慾。

 

她沒辦法去甄選,因為她甚至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。孫承完渾身滾燙,眼角湧出淚水,一半是生理性、一半是因為心理上的痛苦,她不可能用這副身體去完成夢想,她隨時可能在表演期間崩潰,無論是被Alpha散發的強烈費洛蒙強制發情或是她自身的狀態調節不良,而陷入這種不堪的狀況,而人們並不會記得她的歌聲,只會記得她的醜態。

 

她不甘心,她不甘願就這樣放棄!

 

雙手帶著抓攘自己用力頸側的皮膚,留下一條條發紅痕跡,彷彿這樣就可以讓隱藏在皮膚下的腺體消失一般,孫承完低吼、咬緊牙關呻吟,在意識迷離的時候往自己手腕狠狠咬下,神智反反覆覆遊在清醒和混亂間,直到身體熱度逐漸退去。

 

這只是發熱期的間期,這種折磨還會持續兩天,而抑制劑能把慾望降到不會傷害身體的程度,讓她即使不與Alpha結合也沒有後遺症,但也僅止於此。

 

她終於恢復神智,癱在床上連手指都動不了,全身都是傷痕,她想撐著身體起來卻做不到,一鬆懈下來,就撲簌簌的掉下眼淚。

 

孫承完用手臂擋住眼睛,狠狠的大哭一場。

 

這是無法接受卻又不得不接受的身份。

 

但是即使如此,她還是清晰的知道,她絕對不想放棄自己的夢想。

 

即使必須放棄其他一切,包括性別、包括生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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